【散文欣赏】顾乐生 | 邂逅喀纳斯

相逢喀纳斯

  很多从喀纳斯回来的同伙对我说，喀纳斯太美了，一旦你见到她，就再也无法把她忘怀。喀纳斯，蒙语“艳丽而神秘的湖”，它是中国最深的高山淡水湖。其实，喀纳斯湖是中国雄鸡邦畿尾翎上一颗闪亮的蓝宝石，它镶嵌在阿尔泰山深处的峡谷中。

  一次可贵的缘分，一次炎天的相逢，在那遥远的处所，我的心被眼睛打动了，罕有人迹的天然风光和古朴的图瓦村子，原生态喀纳斯，就是童话，在我心底立足，永远鲜活。

  记得那年六月，我从江南水乡，风驰电掣达到阿勒泰，一经走进北疆高大雄奇的阿尔泰群山和联贯不停的大丛林中，就有一种绝代之美、豹隐之感。一路上，只见山巅积雪与白云谐趣，山下青草与繁花媲美，早霞映红了喀纳斯河谷，卧龙湾、月亮湾、神仙湾，一个个宛若仙境。

我国有名作家王蒙曾来到喀纳斯。他说，我们来到了镜子里，见到了非人世的清辉和玉臂。

  六月的喀纳斯，景色宜人，天气凉快。你若登上岸边高高的观鱼亭，就能够看到新月形湖面像一块亮光的宝镜，静卧在山谷之间。喀纳斯湖是有名的“变色湖”，一天之中，在天光云影映射下，络续变换着颜色，时而湛蓝，时而茶青，时而银白，美得让人迷离。大天然正本就是一面镜子，我在镜子里看到了本身，跟着光影，也在络续变换着色彩。

  喀纳斯湖，水波万顷，不染纤尘，波平如镜。站在船头极目了望，雪山联贯升沉，冰川银光闪烁。两岸群山林木葱笼，给喀纳斯湖镶嵌上一道细腻的镜框……。喀纳斯湖沿岸山体陡峭，有六道石岩伸向湖心，形成了六道湾。船过三道湾时，倏忽感触到船体的伟大波动，“‘湖怪’在作祟？”船主笑笑说：“我没见过。”

  湖边山坡上漫衍着图瓦人的小板屋，图瓦人与喀纳斯旦夕相伴，以放牧和狩猎为生。他们用松树原木垒砌成斜顶的小板屋，用木棍圈成木栅栏，牛羊就卧于板屋前后的草地上。图瓦人的小板屋干净、敞亮，地上铺着地毯，墙上挂着主人们的蒙古袍、狩猎用的弯弓和野狐的外相，正中吊挂着伟大的成吉思汗织锦像，像上披着主人敬献的金色哈达。

  当你走进图瓦人的家，好客的主人，让年长者先入坐，并献上奶茶、面点和糖果，然后一家人离别弹起马头琴、二弦琴，白叟吹起陈旧的草笛——楚儿。人人围坐着在一路，听他们弹唱《艳丽的喀纳斯湖海浪》。草笛消沉、美丽、苍凉，倾诉着图瓦人对喀纳斯无限的垂怜。歌声像浪又像风，从旷远的湖面吹来，穿过村庄，带着树木青葱的水气和草地鲜花的芬芳，吹进小板屋，如梦如幻，如诗如画，在悠远、绵长的韵味和感情中，有一种天籁在流淌。

  信步在额纳斯河畔，是我令媛难买的时光。六月大量冰雪融水，喀纳斯湖上游星罗棋布的湖泊满了，喀纳斯湖也满了，一股股清流从湖口奔涌而下，河水是透亮的，带着额纳斯的呼吸，泠泠有雨丝飘过，一阵清冷。

  两岸嵬峨的松杉、白桦树，葱翠欲滴；林间草地，奇花异卉，争芳斗艳。河水欢歌而去，喧声在山谷间回响，白云在蓝天上分享，苍鹰在青山间遨游。

  我在河边捡拾卵石，经年淘洗的卵石带有额纳斯的记忆。有的纯净得如冰一般晶莹剔透，有的青绿得如面前的山峦，有的斑驳得如石上的岩画……，大天然的魅力，留下了额纳斯童话般的圣洁和艳丽。

  诗人说，喀纳斯就是我们人类美的田园。

喀纳斯之美，美在她的宿世此生。五亿年前奥陶纪，喀纳斯起头产生；20多万年前第四纪冰川，喀纳斯初长成；3000年前，古代游牧民族在山石上留下了雄厚的岩画；800年前，成吉思汗西征路过此地，赐名为“王者之水”；100年前喀纳斯正式回来，直到40年前揭开她那艳丽的面纱……，史诗般的岁月，汇集成了喀纳斯风格磅礴的篇章。

  喀纳斯之美，美在她的生成丽质，“养在深闺人未识”。喀纳斯地处亚欧大陆的中心，地处偏远、历久关闭，生态系统留存极为无缺。终年积雪皑皑的山巅、晶莹闪亮的高山冰川、蓝宝石般深挚的湖泊、郁郁葱葱的阿尔泰大丛林、繁花似锦的大草原……，大天然的巨头，书写出了喀纳斯天然唯美的诗章。

  大美无言。喀纳斯美到极致，只能专心去感悟。回望曾经的旅途，遥远，悠长。六月相逢喀纳斯，心早已与喀纳斯的水融为一体，于我即永恒。

顾  问：何其三

主 编：王井珍

副主编：王平 陈传芳      

审 核：傅露

责 编：王井珍 伊人 肖芳珠

 傅露 何其三

        

朗 诵：陈娟 篁竹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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