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夜读】唐诗里的成都生活 | 李白入狱四处求救，杜甫深情写下多首长诗为其辩护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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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噫吁嚱，危乎高哉！”李白在名作《蜀道难》中感慨“蜀道之难，难于上青天！”他追溯蜀地历史——“蚕丛及鱼凫，开国何茫然！尔来四万八千岁，不与秦塞通人烟。”蜀地山川峻美，然而“所守或匪亲，化为狼与豺”，诗中告诫当局，蜀地险要，要好好用人防守。他更发出“锦城虽云乐，不如早还家”的激愤言辞，意思是说，锦官城虽然是个快乐的所在，如此险恶还不如早早地把家还。把一个意思写得一波三折，与其说来自深刻的洞见，不如说源于诗人敏锐的天性，他在歌舞繁华的盛世里察觉一些动荡不安的因素，他强烈感知到帝国即将摇晃。

要不了几年，到了天宝十四载（公元755年）十一月，“渔阳鼙鼓动地来”，安史之乱爆发，大唐国势陡转急下，江山随时有倾覆之虞。第二年，唐玄宗西逃奔蜀，太子李亨在马嵬坡与玄宗分道，北上至灵武。同年七月，太子李亨在灵武即位，是为唐肃宗，尊父亲玄宗为太上皇。唐肃宗至德二载（公元757年）十月，唐军收复东都洛阳，同月，肃宗还长安，遣使迎玄宗。十二月，玄宗还长安，旋即以成都为南京，凤翔为西京，原西京长安为中京。

安史之乱爆发时，李白已经55岁。在大动乱中，他先后避乱金陵、庐山等地。他的一生都在入世与退隐两种情绪之间纠葛。所以一旦有橄榄枝抛来，李白便有些飘然，拿出“仰天大笑出门去，我辈岂是蓬蒿人”的狂奴故态——接受了永王李璘之邀，进入幕府，随永王东巡。

很显然，李白站错了队，他站到了肃宗朝廷的对立面去了。而同在江南的萧颖士、孔巢文、刘晏也曾被永王所邀而拒不参加，以此免祸，李白在这点上显然不及他们。

高适的手下抓了李白，致使李白在浔阳入狱。这时，心高气傲的李白也不得不四处求救，他在狱中给旧友高适寄了一首题为《送张秀才谒高中丞》的诗，诗中讲到“两龙争斗时，天地动风云”“高公镇淮海，谈笑却妖氛。”不过，高适对此没有回应，甚至在李白第三任妻子宗氏登门拜访时，也选择闭门不见。

那么杜甫呢？李白入狱之时，杜甫正身陷叛军盘踞的长安城中，一度为叛军所擒。等到惊魂甫定，得到李白消息，杜甫站出来，为李白辩驳和解释，他为李白写下多篇同情的诗作，大都是情意绵长的佳篇，如《梦李白》《天末怀李白》等。天下很多人都对李白喊打喊杀，杜甫却说，“世人皆欲杀，吾意独怜才”。几年后，身在成都的杜甫，很长时间没有收到李白的消息，他急切希望年过六旬的李白，能够重返故乡，回到“匡山读书处”，回到蜀地颐养天年。

（未完待续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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