拼命工作的人惧怕ICU，喜欢二次元的人不怕996

[原文来自：www.ii77.com]

刺猬公社 | 赵思强

“你这个时候回家，公司能不克给报销啊？”

晚上8点40，我从位于北京中关村的盈创动力科技园出来，等了五分钟，坐上了滴滴，上车后司机倏忽问我。

“啊？我不是在这边工作。”我愣了一下，回覆道。

“哦，这边几家公司都是九点之后给报销车资，所以九点之后经常爆单，抢不着。”司机显着已经是混迹后厂村多年的老油条，对马路双方一座座灯火通明的大厦，和在这些大厦里燃烧生命的人们管窥蠡测。

比来，否决996工作制的话题在收集火热，还衍生出了“996ICU”等新词汇，用以嘲讽高强度的工作状况。关于996工作制的商议愈演愈烈，马云、刘强东等大佬悉数下场争执。事实超额的工作给人带来的是成长照样疼痛，各不相谋。

（图片起原：GitHub）

有没有或者，工作是一件康乐的事情；有没有或者，同事也能够成为同伙；有没有或者，尽量是996，生活也没有那么糟糕。

很巧妙，在五环外的西二旗，我找到了一些如许的人，他们身处于近期一向都很低调的A站。

打call和蹦迪应该差不多，都是一种活动

金鑫和阿成如今都是监审组的组长，和其他几十位同事配合负责全A站气氛的维护，2014年他们两个到场A站的时候，这个部门只有三小我。

监审组的工作分成两部门，对谈论、弹幕的监控和对用户、视频的审核。这是一个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工作的部门，用户可不会因为你下班而住手娱乐。

“工作量翻了几十倍，如今的要求严了，视频弹幕谈论必需先审后发。每人天天要看上万条谈论和弹幕。”金鑫说。

工作时间是三班倒，分成白班（早上九点到晚上五点）、夜班（晚上五点到凌晨一点）和凌晨班（凌晨一点到早上九点），每人一个月差不多有四五天会放置到凌晨班。

但小原不感觉工作死板，“很有意思，又不是一小我发的谈论，你能从这些谈论里嗅到别人的设法，看到别人的人生体验。”这种超物质的自我知足让人们很难在一瞬间懂得，但它就是存在着。

和其他部门分歧，监审组招人有一个硬性要求：至少有两年的A站使用经验，这个要求似乎让监审组酿成了全站二次元气氛最浓的一个部门，在A站的员工信息中，监审的“山公”（A站员工的绰号）喜欢的二次元的内容类别数量显着比其他人多。

你能从一些人身上捕获到很显着的宅男气息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如今宅男似乎是一个不太好的词，不知道是因为周杰伦的《阳光宅男》，照样微博上那些自嘲式的恶搞图片，或是一些媒体锐意塑造的个别形象。当宅男进一步成长成“肥宅”、“死宅”时，嘲讽的意味就加倍显着和直接了。

不善寒暄，没有欲望，陷溺于虚拟世界，无趣。谁要有女同伙，谁就是活该的“现充”——也就是实际世界中生活得充实的人们——得烧。

西行寺客岁七月从重庆来到北京，截止到今朝独一一次节沐日出行，是刚来的时候去了趟鸟巢，“体验了一下堵车。”其余不上班的时候根基都在家里，打打游戏，刷刷A站，如果看见有什么不太合规的弹幕或谈论，照样会截图发在工作群里。

“因为我们宅，才能对突发事件做出应急，不会发生事情找不到人。”阿成眼里，宅反而成了能更好完成工作的一个主要属性。

偶然也会和同伙约着出去，想要“现充”一把，但往往临出发前又变卦。“最后发现照样家里舒服。”

比来阿成喜欢上了做饭。访谈当天正午，他在家做了小炒肉和炝炒油麦菜，小炒肉获得了两个四川室友的承认和夸赞。

阿成的小炒肉  （图片由本人供应）

阿成大学正本在北京，但卒业后就回了家乡，因为感觉“北漂挺难的，不喜欢北京的气氛。”究竟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北京。

“其时只是感觉这里是个大樊笼，恨不得跑了，其他也没有什么喜欢的器材。如今或者也是个樊笼，但起码里面有本身喜欢的玩意，不是孤身一人，有沟通喜爱的人一路。”

他如今今朝面临最大的问题，就是什么时候回家乡娶亲，和女同伙已经在一路五年，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。她在家乡当大夫，工作也很忙，两小我一个月见一面。“好在交通轻易，从北京归去只需要两个小时”。

“我们两个都是那种必需把所有事情都规划好（的人），对于这种事情就想了良久，越想越麻烦。”女同伙懂得他对A站的情绪，脱离这里或者不会有更喜欢的工作了。两小我正面商议过几回，也没有得出究竟。

“那你如今想好解决方案了吗？”我问他。

“我不知道，你不要如许逼我，我回覆不了。”面临我的追问，阿成吃力笑，“就算她如今在这我也没法子回覆，很难，真的很难。”

金鑫是个微胖的重庆宅男，给他盖棺定论的是身上印着初音将来的T恤，据说他办公桌上正本摆满了初音将来的手办，但因为年后A站搬迁到快手总部，就都带回了家。

时间调回他2014年到A站面试的时候，他敷陈其时的部门负责人飞鸟，本身在A站的ID是“御坂美伢”。

“我对你有印象！”飞鸟说。

他对飞鸟说：“我喜欢初音将来。”

“我也喜欢。”飞鸟复原他。正本是个非常小众的喜爱，在这里反而成了他找工作的一个优势，或许叫敲门砖。

除了列入初音相关的线下运动，金鑫很少出门，人多会让他不舒服。来A站之前，他的工作是负责盯两栋大厦四十多个监控，很关闭。他设置了移动报警，有人经由的时候就看一眼，其他时间就刷A站，“或者你们感觉死板，但对我来说，因为能本身多待一会，还挺好玩。”

金鑫收集的初音手办  （图片由本人供应）

有时候金鑫会熬夜做和初音将来相关的MMD（MikuMikuDance）。为了衬着，还专门花了三千多买了一个显卡加速衬着速度。有时在建造的时候没注重，做完发现人物设计得太露出了，本身这边都过不了审，就爽性不投稿，“不克给审核的同窗添麻烦。”

他的热忱只有在和初音相关的事情上才会释放。

在初音演唱会上的金鑫，是在其他场合没法看到的。他会跟着一路打call，“感受应该和在迪厅里面蹦迪差不多。”迪厅真正什么样，金鑫也不知道，但隐约感觉“都是一种活动。”

做产物的小钧是另一种宅，最大的乐趣喜爱是做模型，六岁生日的时候，父亲给他买了一盒拼装的飞机模型，跟他说，别总玩现成的，也本身缔造点什么。

“做模型既有循序渐进的处所，又有缔造的部门。对我来说适可而止。”拼装高达的时候，小钧偶然会设定斗争场景，和身边其他玩模型的人比拟，小钧已经不是新手了，几多能体味到一点优胜感。

（截自万代官方旗舰店）

只要给小钧一张桌子，他能够坐一成天，一向在桌子上鼓捣模型。至今，他家里还没做的模型盒子，从地上一向堆到天花板。

“天色好，适合在家做模型；天色欠好，不克出门，适合在家做模型。天太热，做模型；冬世界雪，做模型。”如今工作忙，没有时间，他就在办公桌里放一盒，正午吃饭歇息的时候做一点。

独一像“现充”的处所是小钧结了婚，外出根基靠妻子自动提议，他伴随；如果妻子没提议，他就“心存侥幸”。

有时候他也会思虑本身为什么会这么宅，若是非得追溯原因，他会想到在三岁前和姥姥姥爷生活的日子。那时，他没接触过太多玩伴，反而接触了好多动物，比起人，他感觉跟动物更亲一点。这种亲近感陆续至今，如今在家里还养着三只龙猫，很可爱。

小钧的模型（图片由本人供应）

在这里说梗能懂得，你知道吧？

瓜子负责运营工作，他做了几回看似很“亏”的选择后，至今仍留在A站。第一次是刚卒业的时候，他正本已经在网易游戏找到一份工作，预备入职。但在群里看到A站的雇用之后，照样投了简历，面试只用了十五分钟，三天不到就起头上班。

2014年A站的工作情况 （图片由瓜子供应）

“哎呀，两个公司差不多，工资也差不多，并且网易在广州，离家还远。”瓜子这么和家里注释，其实工资差好多，A站也许只有网易游戏开出的三分之一多一点。

第二次是当斗鱼从其时还在武汉的A站分居，正本就在“生放送（斗鱼的前身）”的瓜子本能够选择持续留下来。其时负责这个频道的只有四小我，从现在的角度看，若是他留下，应该会成为斗鱼元老级的人，但其时他照样选择跟着A站去了北京。

瓜子有时候走在路上，会倏忽想起在武汉有同窗作伴一路玩耍的日子。来北京之后，除了工作之外就几乎没有熟悉新的人，“北京太慌忙了，生活气息没有其余处所重，如今我养了一只猫，感受多少了。”

瓜子的猫 （图片由本人供应）

被问到为什么没有选择去斗鱼，瓜子说，“如今看感觉设法有点荒谬，但其时想的就是，我是给A站投的简历，当然要留在A站。”

你总能发现一些A站的员工，有着和二次元完全不搭边的专业配景，在兜兜转转之后，他们把工作的天平倾向了乐趣喜爱这一边。

小钧研究生时代学的是核手艺及应用，本身有一个实验室，里面安了一个粒子加快器，不做模型的时候，他就在里面研究零部件。

来A站做监审之前，阿成在家乡河南的公安局做了两年警察。考进公安局之前，阿成是一名新闻系的学生；瓜子也是，卒业于武汉大学。

音乐区的编纂夏小米本科学的中医，练一些针灸按摩手艺，正常的职业成长路径是在活动队里做队医。卒业之后也的确在病院呆了几年，一向都不太喜欢，正好碰着合适的机会，就到了北京。

在视频组的“W”在治理行业工作了一阵，之后找了一家..机构学影视后期。学了半年，膏火两万四千五。学成之后..机构给他介绍到了中央电视台，在中央十二套做直播工作，负责直播字幕结果，但两年合同到期就走了，因为感觉“太养老，自我施展的处所太少。”

几乎每小我都提到，在A站能收获到认同感和归属感。有板有眼、循序渐进......是形容此前工作的高频词汇，当主语换成A站，这些词酿成了“好沟通，说梗能懂得，自由，年青年头”。在这里，喜欢二次元不再是一个不克拿到台面上的喜爱，相反，你能够随意地找人商议。

这很影响人的精神状况，当你身处一个亚文化群体之中，老是急迫的进展能有人站在你身边，拍拍肩膀说，“我懂你。”

“如今不消饰演正经的社会人了，好轻松啊。工作繁琐归繁琐，累归累，但人人说啥都能get，喜欢器材有沟通之处，就像一个班级一般。”阿成说。

前两天，W和一个同事聊了一正午胶片机，临了，同事还借给他一台。工作之余，他还有一个拍摄漫改同人短片的小团队，叫做光学节奏，做了7年，都是..在做。“我们就像是用精神入股，每小我会投入分歧比例的精神在这个团队里。”

W的团队在拍摄中  （图片由本人供应）

对一些成员来说，这个团队是施展自身奇思妙想，逃离死板实际的出口。动作设计本职工作是搜狐的法式员，其他还有做生物制药的、校对的。有个成员38岁，一向是强有力的焦点力量，还有个国外友人，40岁，张口钳口都是日系动漫，说“领略了”不消英语，说“soga”。

几年前有人劝W把团队贸易化，但他感觉还错误适。“一旦贸易化，好多事情都邑有伟大的转变，涉及到团队里每小我的好处，不是我做出决意就能够的。是不是要从A站脱离，对我来说也是很大的决意。”他反而进展均衡工作和团队，一天能抽出十分钟帮助，也算是在一路做器材。

和W雷同，夏小米有一个二次元原创音乐整体，成立的时间比光学节奏更久，已经持续运转了12年。一起头只是她和一个同伙想要做翻唱随便成立的组合。最早投在sogua网上——这个网站如今已经倒闭。

如今这个整体已经在古风音乐圈里小有名气，2017年出了一张专辑，2018年还办了一场500人的演唱会。“我们是半贸易化，有商单会接，但新作品也不克少，纯贸易化的话，作品的味道会变。”夏小米也进展这个整体可以尽或者地连结“为爱发电”的状况。

她如今是A站音乐区独一的编纂，每一篇投稿都要看，内容的介绍整合、拉新，工作量不小。

A站音乐区（截自A站）

“那还有精神放在整体那边了吗？”我问。

“有时间，必需有。”夏小米复原敏捷，“就像本身的孩子似的，再忙你也得照看。”

来往来去，团队履历了好多成员，有些人的生活慢慢有了更主要的事情之后，就脱离了。但夏小米一向都在，“或者是真的孑立孤寂冷，除了这个也没其余事。”她还在一家音频..做主播，“不管我在哪，就是因为感受被需要才会持续出作品。”

决意抛却病院的工作去北京的时候，夏小米面临很大的挣扎，怙恃离婚后，母亲其实很需要她，是陪在母亲自边照样为了本身去争夺一些看不到，心里却神往的器材。那种器材很难器具象载体来形容，大多只能“心神体会”，若是非得用一个词，那就是妄想吧。

母亲感觉把多年辛劳学的能养老的专业扔掉了稀奇可惜，害怕她今后没饭吃。“我和她说我会证实给你看，我不光不会没饭吃，还能连你一路养。”夏小米眼睛一红，声音变得梗咽，“如今她懂得了，然则心疼我。”

母亲的担忧能够懂得，究竟这是北京。764万常住外来生齿久住在北京，他们住在一平米房钱平均跨越94元的房子里。来自“有意思申报”的数据显露，北京是全国最先醒来的城市，“北漂”们接踵在凌晨五点醒来，从沙河、天通苑、燕郊、亦庄、良乡、苹果园......四面八方涌入五环内，起头一天的工作。

他们还要天天花近两个小时在往返公司的路上，或者要到晚上9点才能下班。周末在798释放文艺的执念，在三里屯蹦迪喝花酒，在保利剧院看话剧，这些都是履历十分充足的人才做的事，一样的北漂，能在家躺尸两天已经是一种奢求了，若是能安恬静静地进修和沉淀一些职场常识，也会让本身感应很知足。

“问题在于你想要寻常照样平庸。”夏小米擦了擦眼泪，“寻常能够简洁，清淡，但平庸是没有魂魄的，我到北京踏出第一步之后，我感觉我就不屈庸了。”

如今夏小米每周都邑回家陪母亲，风雨无阻。“也不克强逼她来北京，究竟她家里还有本身的社交圈子，若是她过来跟我在一块，整个世界就只有我，我不想如许。”

高兴工作

负责运营的康康是如今A站工龄最长的员工。2012年卒业来工作的时候，整个A站只有十小我摆布，其时的情况像个“黑网吧”，娱乐和游戏区的编纂、运营、审核工作都由他一人承担。经常上班路上就拿出手机起头工作，其时照样3G网，一个多小时下来，也处理不了几件事。

康康收到的邮件（图片由本人供应）

运营的工作繁杂且琐碎，康康有时候也会问本身，干了这么久事实有什么意义，“但手头还有那么多事情，就先干事，抛开这个设法不管。”社交媒体上好多人都在谈996，不介入商议的人都干嘛去了？都忙着去干活去了。

“我感觉也不需要去问谜底，问了对本身没有太多优点，横竖人人整体方针是进展把A站做起来那就OK了。”

工作几年后，瓜子也感受本身的心态慢慢有了转变。“本来会把A站当家，不喜欢流传，感觉本身和同伙在这玩就行了。后来想通了，网站需要扩大，要有新转变，要做能推广A站的运动。”

他客岁在站内谋划了一次“妻子总选”，半途运动跑偏，一大堆人把电竞选手孙一峰投到了第一的位置，很相符二次元“反主流”的作风，这也让整个运动在有了不小的反响。“关于要不要把孙一峰清扫，其时内部也不合，后来双方折中，决意掌握一下，只能有一个，不克有第二个。”

（图片由瓜子供应）

初音十周年的时候，金鑫也在站内组织谋划了一个初音十周年的征稿运动，这正本不是他的工作，所有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是第一次。但运动即将上线的时候，他竟然跑去..看初音的演唱会，把工作交给到另一个同事手上。“照样有一点点罪恶感，正本能够再使点力的。”

我正本认为当乐趣改变为工作之后，心态必然会发生很大的转变，但此次接触的几小我却都没有发生如许的情形，加班和吃力劳反而酿成了能够接管的事情。每年A站会有“春晚”，但这个时候视频组会今夜工作，但做的是本身喜欢的事，W也不会有触犯。

在上一家公司的时候，夏小米老是被放置做各类工作，主播、运动谋划、商务，到后背她本身都不知道本身的职业定位是什么，就脱离了。“如今职业就有清楚的定位，音乐区的利害和我互相关注，来的人多了天然就稀奇高兴。”

田幂在A站做客服，需要对产物、手艺、商务、运营、监审都认识，否则没法子解答用户问题。这些没人教她，只能本身在工作中总结。她说不想太悠哉，“感受挺废料的。”她曾经给本身排了一整个月的全天班，从早上九点到凌晨一点。

田幂是狂热的可骇片喜爱者，看可骇片是她排遣压力的主要体式。

“因为你想不到下面会发生什么，就很好奇。”因为太想看可骇片，评分超低的她也看，想看看究竟有多烂，然后边看边骂。还上学的时候，她能够关灯窝在家看一整个暑假的可骇片。

她好强。卒业进入一家设计公司，同事一个月出四套簿子，她一周就画了五套。后来起头带团队，手下有十小我摆布，压力大到脱发，身体也变得欠好，走路吃饭都在想“这个可弗成以做成图。”到了A站之后，她再也没考虑做设计的工作，先是做了一阵编纂，又转去了客服。

“我稀奇喜欢画画，但一旦和市场挂钩，画的不是本身想画的，就会担心本身变得憎恶画画。如今画画酿成了工作之余的调剂，就高兴多了。”

田幂的画（图片由本人供应）

客服是很根蒂的工作，但偶然也会收获小小的成就感，好比发现用户提出了一个很有效的产物定见，好比一些人会莫名其妙地找上门来。田幂在过年时碰到一个用户，就说了一句：“没事，我就是来跟你说句新年好。”

从工作角度看，这是个无意义的信息，但田幂感觉它个暖心讯号，起码有人是爱你的，这种爱无意或有意，真实或子虚，就如许显现在面前。

“在我看来，工作要获得的就是钱和高兴，如今钱也有了，高兴也有了，不是很好吗？”田幂摊了摊手。

“本来感觉在A站做产物是对照高兴的，而在快手做A站已经是我能概括出来的最好的工作了，快手的整体价格观和逻辑是理性的，这和我首要的脑筋体式是一般的。”小钧始终相信所有的事都应该被量化，“若是一个事情不克量化它，解说基本就不懂它。”

他始终想用逻辑注释一切事情。客岁万圣节，他被同事挽劝，扮了女装，成了好多人眼中的“女装大佬”。看到同事如斯兴奋，他很快回来到本身的素质工作，起头思虑“工资什么会对一件事有乐趣。”

再好比前两天他和同事八卦哪两个法式员有CP感，晚上回家后，他起头想事实什么CP感。

“从逻辑上讲，CP感应底要怎么界说，有些人就算经常在一路也没有CP感。”说着说着，小钧又卖力起来。

（为珍爱受访者信息，文中人物均为假名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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